笠然于屿

你好呀这里是dekiru.
杂食咸鱼.低产低质.感谢关注.

弹丸‖十神/天真/真春/眼索.
Fate‖闪恩.
锈湖‖全员向杂食.
AC‖全员向杂食.

什么都不会.
近期沉迷AC.
没写在简介基本等于退坑.
gb/乙女是天雷.

【弥板(?)】忘远

*cp:弥勒寺优夜x板额御前.(并不知道这对cp的正确简称是啥_(:з 板额→弥勒寺注意.
*ooc有.私设成山(大概过几集就会被疯狂打脸xx).辣鸡文笔.
*我我我是看了一篇板额第一视角的弥筑有的灵感(划掉xx


她是个没有记忆的非生命体。
死亡的瞬间,这个世界的神明将她的生命连同记忆的能力一起抽干了。回忆变得空荡荡,姓名也好身份也好曾经也好,她已一无所知。反正也只是毫无意义的身外之物吧。
恶趣味的神明让她变成无处可归的幽魂飘荡在森林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时间跨度几乎可以称作永恒,但对于她而言每一天都好像是第一天。她没有记忆的权利,也没有要去记忆的想法。
也许一些人会认为,遗忘意味着又可以用初次见面的心态打量着天地一切,欣赏着世间的美妙而暂时忽略了丑恶,虔诚地感恩着造物主万化的神功。可对于她而言,欣喜也好虔诚也罢,抑或其他的感情,都只是多余的累赘。她感受不到希望也没有绝望。这只是一次没有期待可言的漫长等待。

伐木的人群撞见了她高大而不真实的身形,惊得魂飞魄散。她的砍刀舞了两下,数十条生命就此消逝。在永恒面前生命是如此不堪一击。她被人们称作“森林的诅咒”。
自此鲜有人再涉足这片森林。但关于她的传说仍在民间流传。



不知多少年后的某一天,紫色头发的少年莽撞地闯了进来。而且似乎就是来找她的。
“你就是那个‘诅咒’吗?”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有些兴奋,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愿意背负诅咒的话…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
她低下头看着他。他兴奋的情绪并没有感染到她。
“啊,虽然这么说有点突然…但我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一直留在翔的身边啊。”他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拜托啦。”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突兀且无理的请求,但她并不会产生厌恶或好奇的情绪。她感受到对方是在请求她的帮助,于是她挥动手中的砍刀砍向他,带起强劲的疾风。
胜者为王。这仿佛是她毕生贯彻的信条。
“诶?”少年有些慌张,“就算不同意…也不要打人啦!”
她轻易就将他举起用于防御的木刀斩为两段,然后又收回砍刀,居高临下地平静地看着他。
“啊…是要打赢了你才行吗?”少年挠挠头,“这还…有点难办啊。你生来就那么强,有点不公平吧?”
……
“啊,不过我可不知道放弃是什么哟。”转身离开前,他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过头的笑容。

在她过于漫长的生命里这只是一出不痛不痒的剧目。她不会记住,也不会觉得无聊。于是几个月后少年再来的时候,她对他是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记住了也没什么用。因为少年又败了。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
到底是第几次来这里,少年也记不清了。
但反正在她眼里都是第一次。
所以当少年的木刀指向她的脖颈时,她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挫败感吧。这还是她第一次产生情绪。
“败在我的黑那岐丸下也算是正常啦。”少年得意地笑着,“那么,你也只能同意了吧。”
少年身上散发出异样的熟悉感。她放下了刀。
“啊——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啦。嗯…他们说你是板额御前的怨灵,总之我就叫你板额好啦。”
那天她记住了两件事——也有可能是她这一生中仅能记住的两件事——
他的名字是弥勒寺优夜。他叫她板额。

诅咒转移后的那几天,他是格外痛苦。夜里,锥心的疼痛令他难以安眠,到了白昼他又只是如同往常地跟别人说昨晚睡了个好觉。月光下她看着他从眼角蔓延至脖颈的血迹,内心因为契约能够感受到他很痛苦,她第一次有了一种与她的身份不相称的冲动。
不想再让他痛苦了。
她不知道“痛苦”是什么样的感觉,但肯定不好受。她为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悲哀。

她看着他为了掩饰眼角诅咒的痕迹戴上了墨镜。她听着他和翔起了争执于是远走天涯。千百次战役中他在刀光剑影里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她现身倾尽全力地保全他,没有人能伤他分毫。他的呼唤让她早已干枯的心脏宛若重生。平和的日常里,他的情绪偶尔暴躁,不服输的性格令他对很多事情难以释怀,但他总是对她温柔。夜晚他会抚摸着刀口出狂言,抑或望着月光跟她谈笑,她总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泛起微微的喜悦。
不过当然,她记不住这一切。她能记住的只有两件事而已。

所以她也不记得他们走了多远。
她也不记得她跟着他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也不记得他在和筑城院真鉴的战斗中失言导致她被筑城院夺走。

清晨的阳光和以往一样洒进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窗口。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是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这是她绝对不能遗忘的事物。
紫色头发的少女通过诅咒的契约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无谓地笑笑:“啊啊,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不良少年呢。”
她瞥见面前的少女,她不认识她,也没有兴趣认识。她无视了对方,只是继续默念着。
紫发少女还说了很多很多,但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弥勒寺优夜。
弥勒寺优夜。
她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称呼她的。她已经忘记了在战场上听到他的呼唤时自己的心情。不过那并不重要吧。
与所爱之人分隔而产生的思念,人们也称之为“痛苦”的一种形态。不过要是这么告诉她的话,她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抑或根本没有听见。
她只是想记住呀。
弥勒寺优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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