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然于屿

【真春】Mask

*嗯就是之前发的那篇的重写…之前那篇写得太草率了自己都看不下去就删了重写(。
*真宫寺是清x春川魔姬-呃我知道他们俩没什么关系.但是作为看体验版的时候厨的cp.出于某种执念我一定要写一篇他们的文((注意避雷(。
*设定不合理有(。



夜。
月色被乌云掩藏。没有路灯光芒的地域，稍嫌破旧的孤儿院隐入黑暗，冷峻而又落寞。
四下阒寂。孤儿院已然入睡，黯淡无光的走廊隐隐听得到大堂钟摆的声响，咔哒咔哒，如同恶魔的心跳。

春川魔姬靠在一间房门旁的墙壁上，双目微阖，嘴角扬着一丝笑意。屋内传出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述着的民间传说。她显然很享受这一刻的平和静谧。这种时光来之不易。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诶，春川桑还在这里啊。”不知什么时候孩子们的睡前故事结束了，讲述者推开门走出来，正好看到立在一旁的春川魔姬，“今晚……没有出去吗？”
春川魔姬心下一惊，被对方撞见自己在窃听真是失态——窃听倒是常态，就是最不愿意在这时被发现。不知如何回应的春川魔姬转过身背对着对方，冷冷地说：“嗯……走了。……民间恐怖故事很精彩。”
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同时，她听见对方轻轻地说：“想听的话，在下可以只说给你听的。”
而她只能抑制着转过身去的冲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夜色如此浓重。乍一看根本无法发觉屋檐上匍匐的黑色人影。
暗杀对于春川魔姬是再熟悉不过了。紧贴着脖颈划过的刀刃闪着寒光成为黑暗的室内的唯一光亮，鲜血喷涌而出的场景司空见惯早已习以为常。
麻木是她给自己戴上的假面。逐渐对死亡麻木。同时也逐渐对其他感情麻木。因为不需要，因为很多余，因为会成为累赘。麻木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这次暗杀也不出意料地很成功——
——直到她眼角瞥见一个人影。
她本能地冲过去，悄无声息。她不认为有人能够发觉这场暗杀，更不认为有人能预测。所以当看到走廊上空无一人，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之前看错了。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她这么想着，准备回去休息。

这栋别墅很大。空间回环往复。她很轻易地进来了，却找不到出去的路——所有的窗户都被结实的防盗网锁死，而她记不起来进来的那扇窗的位置，也找不到门。在走廊上走了许久，相同的房门不断重复出现，她几乎认为自己只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不知道哪里传来钟摆的声响，咔哒咔哒无休止地重复，自己也仿佛被锁死在某个时段。她更加烦躁。
意识到不对已经很迟了。她自认有着良好的暗杀者的直觉，却还是中了陷阱。
“束手就擒吧。你已无路可逃。”
几次突围接连失败。摸不透对方的人数和实力，她几乎绝望。别墅主人没有被她杀死的事实给她一记重击，那个人的声音就在前方回响。
“…混蛋…”她低声咒骂着。身上数处创伤灼烧着刺痛她麻木的心脏，她无力地闭上了眼。



她的理智告诉她，在那种情况下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玻璃在自己身周跳跃，她以为这是自己涅槃重生后的世界，抑或只是一场梦。
只有伤痕的痛楚提醒着她，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醒了吗……春川桑？”柔和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没有听见走动的声音，大概是在自己醒来之前就在这房间里的吧。“不要乱动喔，春川桑这次伤得很重呢。”声音略显干涩，有些故作轻松的语调让她隐隐觉得不对，对方的脸比起平时的肤色显得过于白皙——或者说苍白。而对方手上总是缠满绷带，光凭外表她还无法证实自己的推断。
于是她直接开口了。“真宫寺，”她想起暗杀那夜匍匐在屋顶上隐入黑暗的人影，当时被她所忽略的事物，“你伤得也不轻吧。”
真不愧是春川桑啊。真宫寺是清想着。可是大概还是比你想象的严重吧。然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对方不答，春川魔姬又问道：“你对那个地方很熟悉？”那栋见了鬼的别墅。
“还行。”这个问题好回答多了，“你要杀的那个人，在下杀了他的妻子。”语调很平，像是叙述日常生活一般，“在下答应一个人，要交一百个朋友。”
春川魔姬并不很意外。对方从未向她说过过往，她也一样。她想起以前和对方开的一个玩笑，穿得这么可疑是要抢劫还是杀人。居然真的说中了，我们二人都是杀人鬼呢，她不禁想笑。“那，还差多少？”
“在下已经完成了。”鎏金色的瞳孔里不可知的光芒闪烁了一下，“春川桑呢？”
无视掉后面那个问题——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这毫无意义——她问道：“你事先怎么知道我会去那里。”
“在下不知道。”非常干脆的回答。
不知道？春川魔姬怔住。

不知道。也就是说，跟去看了才知道。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出事？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不是一次了。
她出任务，他暗中跟随保护。有多久了？

见对方沉默不语，真宫寺是清微笑着开口：“嘛，春川桑，想来在下时日无多，你可以向在下提一个要求。”
——想听的话，在下可以只说给你听的。
“时日无多？”伤得很重？她不明白。
“是啊。”仍然是微笑着，很轻松的语气，“似乎只有射向在下的那只袖箭涂了毒药呢。他们原本大概是打算活捉吧。”
……
……也就是说……
……无法挽回了，吗……
可恶啊，为什么非要等到行将失去才知道珍惜。

为无法改变的事物悲伤只是徒增烦恼。“那，我想看你口罩下的脸。”春川魔姬并没有提出他期待的那个要求。
“在下死了之后，春川桑一样可以看。”
那不一样。“我想看你口罩下的脸。”
“kukuku……在下也想要看到春川桑假面下的真实呢。”
“……”

她一时失语。
真、实？
有什么是真实的呢。在他讲述着民间故事的时候，如歌般的语调总让她想到海面上诱惑着水手的女妖歌声，美好得如同神话。她发现自己其实很害怕失去，触手可及的温暖才是最珍贵的。
所以只要这样……
就够了。

“春川桑和在下不一样呢。在下很自私，可春川桑去暗杀是为了用酬金维系孤儿院……”
“……闭嘴。”

心中的假面被撕开一个口子，汹涌的感情已然决堤。
当他拉下口罩的一瞬间。当她泪水滑落的一瞬间。当相拥的一瞬间。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呐，真宫寺……”

然而生活还是要继续。行将凋零的生命无法停驻。还未完结的故事仍在上演。
可是他们曾经拥有。














——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

毕竟以后的夜晚，不会有柔和温暖的语调讲述着民间传说了呢。
毕竟以后的暗杀任务，不会再有人暗中保护了呢。

所以，
“……我讨厌你。”
你给予我美好得如同神话的幻觉，却又在我萌生依赖之后将它抽离。
你真的——
很自私呢。

“我讨厌你。”




对面的人无谓地笑笑。
“在下给你讲个故事吧。”
“只讲给春川桑听喔。”
隐隐听到大堂钟摆的声响，咔哒咔哒，如同胸中的悸动。


————————
好吧仍然不很满意…dalao们提点建议呗，有空大概还会改xx
这一对真的…相处模式一定特别特别特别可爱！有没有和我一样厨这对的！(估计没有xxx

开学一周多仍然在浪的我…。
写完这篇就不浪了！(估计也就是随便说说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