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然于屿

【真最】Disconnection

「到不了的地方.」

 

*大概是友情向的真宫寺和最原.

*很无聊且意味不明的脑洞.

*但是不知不觉就写了很长.

*ooc注意.私设成山.

*设定不合理有.

*姐姐出没注意.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真宫寺是清放下手机，屏幕上“姐姐”的字样闪烁了两下，随后跳转到了其他界面。他蹙起眉，对坐在对面的人说道：“还是不行啊。这件事，果然还是只能拜托最原君了。”

 

“失踪什么的…其实还是找警署比较妥当吧……”最原终一看起来有些慌乱，“而且很多资料我都还没有权限接触……”

 

“警察可没有超高校级的能力呢，最原君。”

 

“就算这么说，我也只是碰巧……”最原终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嘛，总而言之在下是完全相信最原君的能力的，最原君不妨也试着相信相信自己吧。”说着他站起身，“在下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对方的拜托还真是，一点推辞的余地都没有啊。最原终一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暗暗叹气。

可是就算说要帮他，也根本无从着手吧。

 

————

 

最原终一在街道上缓缓走着，疾驰而过的汽车的呼啸声转瞬即逝，丝毫没有影响到专注思考着的少年。

 

他曾经见过真宫寺是清的姐姐。身着白色病号服的少女看上去元气满满，开朗的笑容丝毫不像重病晚期的患者——除了那与常人相比之下略显苍白的脸色。就性格而言，不像是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家人出走的类型。何况一个重病的少女独自一人能去哪里呢？

 

他记得医生有说过她在定期接受治疗的情况下还能活一年左右。他也知道真宫寺是清有较严重的经济困难，但纵使如此他也坚持要姐姐接受治疗。就最原终一的观察而言，那个少女也十分珍视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日。

但是有没有可能，她不愿意让真宫寺是清承担过重的经济压力，选择了离开呢？

 

可是她身负重病，不可能走远。

也许已经死在某个地方了呢？但是，她真的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让她的弟弟牵肠挂肚，即使尸骨已寒也无处追寻？

就算真是如此，那个“正在通话中”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无法接通”、“无人接听”、“已关机”这类提示音倒还能解释。

“正在通话中”的指向一般有两种，无论是真的在通话还是不愿接听而把电话挂断，电话号码的持有者都应该是还活在世上的。

 

 

思路错杂成一团乱糟糟解不开的谜题，最原终一抬了抬头，发现自己还是来到了那家医院。

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踏入医院住院部大门，药物的气味立刻与他的呼吸搅成一团。周围的陈设与上次真宫寺是清带他来时无异，只是一排排年代久远的座椅。他想不起来上次去的病房是哪一间，也并不确定院方有没有把那间病房转给其他病人用，于是走到前台。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有一位姓真宫寺的小姐曾经在这里住院，请问她现在还在这里吗？”

 

“稍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键盘的敲击声像极了最原终一的心跳声，“她不在这里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那，可以查一下她的离开时间吗？”

 

“这里登记的时间是前天中午12点整。不过一般而言，不是特别紧急需要床位的话，登记的时间都会推到中午12点整。”

 

“啊，谢谢。”病房肯定已经被打扫消毒过，最原终一知道这个时间段可能就是能得到的所有线索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记录本，真宫寺是清说他在大前天下午3点左右来过，那是他最后一次与对方取得联系。后来他忙了快一整天，前天下午才发现姐姐没有回复他早上发的短信。他还说院方只是一直道歉，也没能给出解释，监控画面太模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一点大概不必要求证了，看这里的陈设就能理解。

 

大前天下午3点到次日正午12点。他在记录本上快速写下这一行字，潦草的字迹下是他隐隐的不安与迫切。

最近被警署拜托了一件棘手的案子，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调查一下道路的监控。

 

————

 

“果然没有什么进展啊……嘛，也无妨，毕竟也算是在下强人所难。不过既然是超高校级的侦探，总是会有办法的吧。”真宫寺是清放下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是通话记录界面，一整列的“姐姐”全部是处于红色字体，表明未取得联系。

 

“话说回来，最近又被警署拜托了一个案子……真宫寺君也会协助我的吧？就像以前一样。”

 

“只能说尽力而为吧，毕竟在下没有那样的才能啊。”

 

“所以说我只是碰巧啦，碰巧……”最原终一有些尴尬地笑着，低头打开资料袋，将几张纸在桌面上摊开。

 

————

 

破旧的住宅区的灯火渐渐黯淡。路灯闪烁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熄灭下去，灯罩破碎的边缘在昏暗的月色下反射着清冷的光。大部分人已经入眠，空气中只有风跃动的声响。

 

真宫寺是清在键盘上敲下民俗学论文的最后一个字，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桌上的打印机发出嘶哑的噪音吐出一张张印满艰涩语句的纸，妄想在空中起舞的纸张很快被真宫寺是清接住，整齐地叠成一摞。

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是凌晨，差不多该睡了。明天，不，今天白天还要和最原终一谈案子呢。

 

他走到窗帘旁边，恰好有辆车经过这个住宅区外围，车的远光灯打在对面的一户人家，窗玻璃后没有窗帘的阻碍，他不经意地瞥见了一张人脸。

被惊恐和血液扭曲的可怖人脸。

 

他看着那双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浑浊的眼，复杂的心情里掺杂了愉悦和凝重。

轮到这里了啊，那起案件。

 

手机屏幕被切换到闪烁着“最原终一”字样的通话界面，一分钟后又跳转了回去。

“无人接听”，他不用听都知道那个毫无感情的声线会说些什么。

 

————

 

“昨晚的那起案件，很有可能也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犯人所为。真宫寺君，你有目击到什么吗？”

 

“很抱歉，在下只看到了那张死人脸。不过，先撇开这个不谈，上次最原君带来的那些资料，在下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诶？这么快？”该说真不愧是真宫寺君吗，就和以往一样可靠呢。最原终一有欣然的感觉。

 

“嗯。当时在下看到就觉得有些眼熟，昨晚在下查了些资料，果然原型是某本民俗学书籍里有记载的一个事件。在下打印了一些和那场案件相关的，最原君可以看看。”

 

“啊，好。”

 

————

 

“行凶的手法大概已经明确了，但是关于犯人的线索还是……监控真的不能调查吗？”

 

“非常非常抱歉……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拜托最原君。每次发生这种案件都是……”

 

“监控都会失灵吗……真的没有例外？也查不到原因吗？”

 

“啊，就目前而言是这样……不过犯人要是一直作案下去，总是会出纰漏的……”

 

最原终一蹙起眉。“警署那些人都是徒有其表只会装腔作势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他隐约想起真宫寺是清好像这么说过，他现在倒是有点同意他的观点了。

这样一来也没法借机调查真宫寺姐姐的去向啊。太麻烦了。

 

“这是第几个死者了？”

 

“第…六个。最原君能查明手法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定可以找出犯人的……”

 

————

 

要是超高校级的发明家在，监控失灵的原因大概不难查明。然而她这段时间不在国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就算是天才也没法隔空检查器材啊。

 

“现在的线索只有这些个手法，还有每次犯案监控摄像都会失灵这件事啊……”真宫寺是清叹了口气，“也许还真的只能指望犯人下次犯罪出纰漏了呢。”

 

“可是，每次作案手法的原型竟然都是那本民俗书里有记载的事件，说是偶然也太巧合了吧……”最原终一习惯性地用手挡在嘴前，“这或许就是一个突破口吧。犯人很有可能是研究这方面的人，也许还是一个狂热者……”

 

“民俗历史方面的狂热者吗……哼哼，还真有可能啊。”

 

“真宫寺君，你是研究民俗的学者。关于既是民俗狂热者又住在这座城市的人……你有什么线索吗？”

 

“很遗憾，在下很少和同行交流，只是偶尔发表几篇论文罢了。最原君可以去网络上搜索一下，也许会有。”

 

“啊，这样啊…话说回来，那是本什么书呢？”

 

“书名是民俗学者的自白，不是什么很有名的书。”

 

“好的…说起来，真宫寺君，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最原终一有些难为情地转开头，“我无法调差监控录像，要找到她可能有些困难…你要做好她已经死亡的心理准备。”

 

对方微微颔首，鎏金色眼瞳中的光芒有一瞬间的黯淡。“无妨。”

 

————

 

【民俗学者】【搜索】

 

【页面跳转中……】

 

【共 110370 条搜索结果】

【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真宫寺是清最新论文发表】

【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或在年底开办民俗学讲座】

【才囚学园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真宫寺是清简介】

【才囚学园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的评定标准推测（非官方）】

【才囚学园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真宫寺是清录取确认】

……

 

【屏蔽关键词：真宫寺是清  才囚学园  超高校级】【确认】

 

【页面跳转中……】

 

【共 72 条搜索结果】

【想成为民俗学者应该读什么大学】

【民俗学者职业介绍】

【民俗的学者必读书目100本】

……

 

 

最原终一揉了揉眼睛，电脑屏幕投射出的光束刺得双目酸痛。鼠标滚轮滚了几圈，网页上一闪而过的全是没什么帮助的信息。没什么名气的民俗学者可能也很难为人所知吧，这样的搜索根本达不到目的啊。他叹了口气，把光标移到搜索栏。

 

 

【民俗学者的自白】【搜索】

 

【页面跳转中……】

 

【共 2 条搜索结果】

【某民俗学者自白就业的辛苦】

【哪里可以买到《民俗学者的自白》】【点击查看页面】

 

【页面跳转中……】

 

【抱歉，帖子已被删除】

 

————

 

“最原君，昨晚发现了第七个死者。”

 

“犯人有留下什么特殊的线索吗？”

 

“…没有。一发现监控失灵，我就派人赶往那个区域…可是…”

 

“啊，没关系，犯人一直以来都这么狡猾呢。那么，可以告诉我是哪个区域监控失灵了吗？”

 

最原终一在记录本上记下对方口中的方位，身旁突然响起一句过于响亮的惊惶的叫喊：“案件…又发生了…！…第八个了！”

 

“能够确认这是连环杀人案的第八个吗？”最原终一长出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应该是的…那个区域的监控在昨晚恢复后也一直不稳定，看到的图像很模糊……”

 

“我可以看一下吗？”

 

“啊，当然可以，最原君。请走这边。”

 

监控画面确实很模糊。屏幕上的图像扭曲着闪烁，像是某种老式的电视机。他能看到案发现场和隐约的人影，但是看不清人影到底朝什么方向走了。

嫌犯应该是有修长体型的人。他在记录本上写下这行字。

“我可以看一下周边区域的监控吗？”他小心地问着身旁看似昏昏欲睡的警官。

 

“当然，当然。”他告诉了最原终一调地区和时间的方法，“最原君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啊，暂时没有了。”

 

监控资料的量太大，筛选线索的难度也很高。最原终一漫无目的地翻了周围几个地区的监控，突然间又想起真宫寺是清的委托。他调出了医院附近的监控。

真宫寺是清的身影离开医院时，时间是下午3：46。

但是在晚上11:03，他又回到了医院。

 

这和真宫寺是清本人的描述是矛盾的啊。可是为了他的姐姐，他不会说这种谎吧。也许是去了但是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了，就没有见到？

最原终一有些无所适从，他的目光游移着落到他的记录本上。记录本刚刚被他翻开到案件的记录页面，他的目光正撞见第一起案件的摘要上。

案件发生时间时间是晚上12点前后，地点在医院附近。监控失灵的时间是晚上11：07到12：21，失灵地区包括这家医院。

但是在往后的记录里，案件发生的地点和监控失灵的地区都与这家医院无关。

 

“那个，警官先生，我想调查一些事，可以申请搜查证吗？”

 

“啊，当然可以。”

 

他暂时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他感觉自己正在逼近。

一个残酷骇人的真相。

 

————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最原终一放下手机，记忆中这些天来真宫寺是清似乎就没接过他的电话，有事都是通过网络联系的。也许是作息时间的差异吧，他叹了口气。

 

“真宫寺君，今天警署有些事，下午不能和你碰面了，抱歉。”

 

他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短信发送成功”的字样，抬头望了望医院的标志，再次踏入这个处所。

 

“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一位姓真宫寺的小姐曾经在这里住院，我想查一下她的相关记录。”

 

再多的抱怨与拒绝都在看到搜查证的一瞬间消散了。接待员立刻切换出满脸堆笑的神态，迅速查到了他想看的东西，“这里，请看。”

 

【XX年X月X日 入院治疗】

【XX年X月X日 第一次手术 成功】

【XX年X月X日 第二次手术 成功】

……

 

最原终一拿出U盘，拷贝了这些残破的字句。

 

————

 

医院附近有一家古书馆，他以前来的时候都没发现。

 

“《民俗学者的自白》啊……我这里还真的有一本，不过是影印的。但是我这里的书不卖也不外借，只能在这里看。”

 

最原终一接过那本破旧的书籍，封面上的字迹大部分已经褪色，泛黄的内页飘散出有些难闻的气味，艰涩难懂的措辞只是扫一眼便觉得头昏脑涨。“啊…那我可以拿去隔壁复印一下吗？”

 

“嗯…可以吧。”

 

————

 

“最原君，你昨天下午没有过来啊。”

 

“啊，是啊，警署那边有些事来着……诶，真宫寺君，我明明给你发了消息，你没有收到吗？”

 

“是吗…抱歉，在下没有看见。”真宫寺是清翻查着手机，“没有看到，是没有发出去吧。”

 

“呃，也许吧…不过真宫寺君最近似乎都没有接我的电话啊…”

 

“哦？比如说？”

 

“我记得在第六个死者被杀害的那天夜晚——也有可能是凌晨——给真宫寺君打过电话。”

 

“诶，是吗，在下没有听到呢。”

 

“啊，也没什么关系。说起来，我昨天在警署查监控的时候，看到真宫寺君在最后一次和姐姐见面的那天夜里11点去了医院，真宫寺君是去干什么呀？”

 

“那天啊，院方跟在下说姐姐病情恶化，临时需要进行手术，在下就赶过去了。但是当时正在进行手术，在下等了许久都没能见到姐姐，又还有其他事情，就走了。”

 

“嗯…也就是说她那天晚上其实还是在的吗……”早说的话调查起来也会轻松一些吧，大概，“真宫寺君，那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环就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那天晚上真宫寺君离开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啊，没有呢。”

 

————

 

最原终一虚脱般趴在桌上，面前摊着那本《民俗学者的自白》。他强行拖着自己看完了大半本，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在他脑海里缠成剪不断理不清的字句，稀奇古怪的仪式令人作呕。前面只是一些对案件毫无帮助的怪谈，他往后翻了几页。

 

【第二部分】

【该民俗学者在XX年X月至Y月间连续作案，杀害8人后自杀。后被证实其因至亲的死亡而患上精神疾病。】

【其作案手法与过程均尊重民俗风俗，具有浓厚的民俗气氛。故笔者将其记录在此，作为对这位用生命贯彻信念的民俗学者的致敬。】

 

最原终一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异常专注，夜深时分的困顿一扫而空。他迅速浏览起往后的文字，有些文段他在真宫寺是清给他的资料上已经看过，重读时仍觉得那些诡计巧妙之至。8起事件的手法和现场与他正接触的那个案件几乎完全相同，可以肯定这是模仿犯罪。

用生命贯彻信念啊。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而第九个死者正是他自己，也就是说——

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吧。

 

最原终一叹了口气。他确实可以找出犯人，但在这场与犯人的竞速中，他已经输了。

事实上，从最初的案件到今天为止，也不过八天而已。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最原终一放下手机。算了，对方估计已经睡了，而且自己失落的心情也不适合分享给对方吧。

 

于是他打开电脑，准备调查一下另一件事。

 

【XX年X月X日 入院治疗】

……

【XX年X月X日 第十七次手术 成功】

【XX年X月X日 第十八次手术 失败】

【XX年X月X日 第十九次手术 失败】

【XX年X月X日 患者死亡】

 

————

 

风扇卖力地转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风将印满了艰涩语句的纸张从桌上吹下，在整个房间内四处飞舞着。零星的血滴沾到上面，一点一点的红色如同冶艳的血色蔷薇。

最原终一赶到第九个死者死亡现场，躺在地上的人鎏金色的眼眸混杂了红色的杂质，不再清明透亮也无法传达任何感情。他的眼神也黯淡下去，明明差一点就能猜出来了。网络上关于这个民俗学者的资料不是没有，而是多到让他有足以忽视的理由。而“失去至亲”这一线索，那本书上也清晰地给出了。后悔、失望，如果早些赶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他始终是缺乏面对真相的勇气。

 

可就算赶来了真的能够阻止吗。真宫寺是清一直都是他看不透的存在。他一边犯案一边引导他破案，明明知道至亲已死却还拜托他寻找。他们真的能称得上朋友吗，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真宫寺是清，就好像他们的手机不在同一条线上，对方永远无法接到他的电话一样。

真相到底是什么呢。也许那个死去的少年也不愿承认吧。

 

也许他和他一样，需要别人来引导，才有勇气面对真相。

只是他们找到的，都是错误的人。

 

最原终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快步走到桌边，拿起那部安然躺在桌上的手机，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按亮了屏幕后颤抖着拨出真宫寺是清的号码。

手中的另一部电话没有动静。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他打开那部手机，真宫寺是清并没有设置密码。他找到通讯录里的“姐姐”，按下通话键。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然后他对着真宫寺的手机，将“姐姐”的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另一只手中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按下接听键，把两部手机都调成免提模式，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喂？”

 

两部手机的扬声器中同时传来他的嗓音。他知道，这次接通了。

 

-Fin.

 

————————

一个早上写完的，看了几遍好像确实有点抽象，想表达的意思没有完全说清楚……以后有空也许会重写，然而目前作业实在太多了。

不想读高三，烦(。

想了想还是补个阅读理解吧，过一段时间可能自己都看不懂了。

主标题是Disconnection，副标题是到不了的地方，应该很容易判断标题是双关。最原给真宫寺打电话打不通（象征最原一直以来在一定程度上有依赖真宫寺，需要他协助破案、面对真相；但是真宫寺没有这种意识，没有给予回应，“无人接听”）；真宫寺从来没有给最原打过电话，不然最原早就发现号码不对了（象征真宫寺在最原身上没有太过强烈的依赖）；真宫寺一直给姐姐打电话却一直占线（先说明一下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的提示音就是正在通话中；这象征真宫寺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是有真相的，不愿意承认姐姐已死的事实，自我欺骗，“正在通话中”）；二人有事一般都是通过网络联系（象征二人只是维持表面的联系，没有真正互相理解）。

在文末电话最终接通了（象征最原最终发现了案件真相），但是此时真宫寺已死，二人仍然处于某种连接中断（disconnection）的状态。最原依赖真宫寺引导他面对真相，真宫寺在某种意义上也依赖最原让他面对真相（开头的委托和后来引导最原破案都有体现吧，也许是性格的问题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是二人始终都没理解对方想让自己做什么，甚至都没能理解自己想要什么。

到不了的地方，就是表象背后的所谓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