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然于屿

你好呀这里是dekiru.
杂食咸鱼.低产低质.感谢关注.

弹丸‖十神/天真/真春/眼索.
Fate‖闪恩.
锈湖‖全员向杂食.
AC‖全员向杂食.

什么都不会.
近期沉迷AC.
没写在简介基本等于退坑.
gb/乙女是天雷.

【天真】亚特兰蒂斯之恋.

*莫名其妙的脑洞.本质大概是童话.(所以常识被我吃了

*ooc有.渣文笔.私设成山.情节展开不合理有.

 

 

01.

 

天穹西侧的日轮完全没入群山之中的刹那,炽红的霞光迅速黯淡下去,一小团镀着金边的云很快被属于夜空的深紫色吞噬。失了日光的映照,白昼里闪耀着浅碧的海面只余下清冷的蓝灰。刮蹭着脸庞的海风从温暖渐变为冰凉,如同生者与魂灵的不期而遇。

天海兰太郎赤足行于海边的沙滩,每踏出一步都能感受到迅速退开又瞬间包裹过来缠上脚踝的细沙如水轻柔。洁白的沙粒清亮如星。今夜的星恒河沙数。难得一见的异域星空,奇异的绚丽仿佛浩瀚宇宙星河的缩影。

 

天海兰太郎朝着大海缓缓走去。落潮的海水如同躲避什么一般层层褪去,但终究还是被他追上。海水不似想象中冰冷,却给前行增添了异常大的阻力。他逐步向前向下,直到海水淹没至腰际的时刻,他纵身一跃,将整副身躯投入漫无边际的洋流。海水被搅动着泛起细微的白沫,转瞬又消弭,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沉寂。

 

 

在漫无边际的自由与放纵中,他深深地吸了几口裹住周身的咸涩的液体,清新又浑浊的味道灌满了肺部,又随着流淌着的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从口腔中涌出的气泡飞速掠过他冲向水面,只有咕嘟咕嘟的声音在耳边残存着回响。

下沉的过程中他睁大了双眼看着朝自己涌过来的黑暗与未知,水流蹭过眼眸有些许酸涩的触感,上衣下摆翻涌如翼,心跳的速率超乎想象。

 

 

 

很久以前天海兰太郎就发现自己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当潜入水下时,他能够无视缺氧与高压自如呼吸、行动。以往多次的冒险旅途中,他也常常这样潜入海中,期冀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而海底的景致也未曾辜负过他的期待。不过这次有点特殊,这片海域比他以往所处的那些更为广袤也更为神秘。

而他却罔顾了危机。

当他感受到那股过于强大的水流,看到一个过于巨大的身形的时候,他根本无暇作出反应。而他正处于百米深的海底,即使叫喊也无济于事。惊慌失措的鱼群从他身旁掠过,隐隐的血腥味扩散开,来不及逃亡的小生物已然葬身鱼腹。一时间他怔住,而在受到袭击行将昏迷的瞬间却又放松地笑了。

他不会后悔。不如说,如果这次能侥幸生还,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因为这就是探险啊。

 

 

02.

 

知觉复苏时有柔软而冰凉的触感包裹着周身,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乐声清晰地进入他的耳中,脑海中的某一处似是在与乐声共鸣着安抚着他,他浑身说不出的舒畅。睁开眼时一瞬间的不适感让他确信了自己还身处海洋之中,偏了偏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右肩上缠着绷带。大概是昏迷时受的伤吧,他稍稍动了动,撕裂般的痛觉立刻扭曲了他的表情。

而那个乐声仍在安然流淌。奇异而绚烂的乐章仿佛是只能在海螺中听到的,来自异世界的旋律。

 

那乐声似乎有着缓和伤痛的功效,他慢慢平复下来。迫切地想要知道演奏者的身份,他起身循声向外走去。回环往复的长廊的壁上镶嵌着各式珍宝,夜明珠冰凉的光泽映着形状柔和的珊瑚与精致的玉石有些许陈旧的质感,如同一个沉默着的无人倾听的故事。他回想起以往曾探索过的古堡或宫殿,都是同样的深邃与沉寂。

回廊尽头处有光线洒落碎了一地光影,却并没有带来多少明亮,反更添凄迷。他走出去,眼前的景象瞬间开阔起来。此时大概已是白昼,阳光刺穿了厚重的水层,高低错落的石块上光影参差。他的视线透过被映成灿蓝色的洋流,落在了乐声传来的方向。体格瘦削的青年正背对着他,黛蓝色的发丝在碧蓝的海水中漂浮着舞动,不着痕迹地与海水交融成渐变的形态。是与乐声相映成辉的华美。

天海兰太郎静静地立着,等待曲终时分。

 

乐声戛然而止。少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奏完一曲,他回过头看着几米外的天海兰太郎,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眼里清清冷冷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但鎏金色的眼瞳里与生俱来的光华流转,转头的一瞬之间竟使周遭的光影黯然失色。深色的面罩覆盖了面庞的下半部分,使他的表情更为深不可测。他的手上持着一支类似长笛的乐器,而按键的部位被贝类的壳替换,管身似乎也是类似的材料。

天海兰太郎的心脏砰砰跳起来,从对方转过头来的时刻开始,他就只是茫然地怔怔地盯住对方的双眼,一段时间后又惊觉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他强制自己撇开目光,挠挠头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啊…明明戴着面罩还能奏出那样的旋律吗……”

糟了。这种开场白好像更不礼貌。

 

“只要心在吟唱,有没有真正开口都无所谓吧。”他把视线移向手中的乐器,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摩挲着管身繁复的纹路。

 

“啊…啊,这样啊。”他有些局促,“我好像打扰到你了…抱歉。”

 

他轻轻摇头:“曲子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诶?可是明明……”

 

“…或者说,告一段落,未完待续…这个意思。”

 

“那…我很期待完成的时刻呢。”

 

“大概…不会完结了吧。这毕竟是从很久远的年代流传下来的乐曲,不是在下随便写写就能作出的东西啊。在下又何尝不想听完整个故事呢。”

 

说是故事还真是恰当的比喻。对方的话语让他多少有些尴尬,他徒然地笑笑,最后选定了一句本应作为开场白的话语:“啊…我的名字是天海兰太郎,谢谢你救了我…嗯,应该是你救了我吧?”

 

他微微颔首:“…真宫寺是清。”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真宫寺是清。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没来由地对它着迷。是清,四个音节排列得恰到好处,舌头轻轻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像是某种空洞渺远的轮回。无悲无喜,不得不失。

 

 

03.

 

海洋的最底层常常是无风无浪波澜不惊,反正天海兰太郎去过的其他海底遗迹都是如此。他会躺在大理石阶上看阳光在微微晃动的海水中划出的轨迹,抑或坐在岩石上看游动的鱼群勾勒出的色带。每个水域深处的景致大同小异,可他绝不会看腻。他总觉得自己与大海有着特殊的缘分,也许这和他的姓氏也有一定关系。

但是这次探险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真宫寺君也能在水下自由行动啊…我还以为全人类只有我是这样呢。在这种意义上能找到同类,嘛,还真是幸运呢。”天海兰太郎躺在床上,先是看着坐在床头给他换药的真宫寺是清,伤口的严重程度又让他移开目光。他盯住天花板上的一小块污迹,尝试着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好让右肩的伤口显得没有那么疼痛。

 

“是吗…在下倒是没有把自己当作人类啊。一定要说的话,像天海君这样的人在下倒是见过不少呢。”真宫寺是清的动作稍微一滞,作出回答之后又继续着敷药的程序。

 

“…诶?意思是说,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吗?”一瞬间心中涌上细微的失落感,天海兰太郎也说不清这是因何而起,“不过,我旅行经过那么多地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啊。嗯…真宫寺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说…真宫寺君其实是一直都生活在这里,见到过很多贸然闯入的探险者吗?”

 

“啊,也可以这么说吧……”

 

“为什么不出去探险呢?有这种能力却不去好好利用,真宫寺君不觉得浪费吗?我和那些探险者也都是……”他有些急切地说着,“想要一直挑战刺激,想要一直行走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最绚烂的回忆吧?”

 

“创造…回忆?”对方失神般地喃喃着,手上无意识地重复着涂抹的动作,“但若只是徒然地创造而不去珍视,回忆又有什么意义呢?在下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想守住那样的回忆罢了。”

 

“如果不刻意守住的回忆会轻易丢失,那不也正说明它们并不是重要的回忆吗?再说了,创造本身,难道就是毫无意义的吗?”

 

“…在下以为,回忆本就是只属于其诞生之地的事物,‘带走’才是无意义的想法啊。若能找到最好的那个,其他的就已无足轻重,为之守候一生也是自然而然的愿望,又何必再去进行所谓‘创造’?”真宫寺是清缓缓说着,帮他扎好了绷带,起身就要离开,明显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天海兰太郎慌忙伸出手抓住对方,右肩在急促的动作中传来剧痛,可他已无暇顾及。“那么真宫寺君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回忆了吗?真的能够确信不会再有比那个更美好的事物了吗?”

 

真宫寺是清转过头来,鎏金色的眼瞳黯淡无光,如同一旦触碰就会湮灭成灰的泡沫。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最好不要乱动喔。在下发现你的时候,你的右臂与身体是分离的。至于以后能否恢复成连接的状态,在下也不知道。”

 

天海兰太郎颓然地放开手。他盯住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混沌一团,如同被胡乱撕扯着破裂的黎明天幕,混杂了无数超出他所知的力量。不知名的欲望在他的胸腔中燃烧。想要将对方从固守的一切中拽出来。想要让对方走向与自己共同的未来。

那是在初次见面时就已悄然萌生的愿望。那是在相遇以前就已注定好的一切。

那究竟是何种欲望,他不知道,也无意深究。

 

 

04.

 

天海兰太郎本担心泡在水中的伤口容易溃烂,而没过几天右臂却已能活动如常。若不是亲眼目睹过伤口的触目惊心,体验过疼痛的撕心裂肺,他自己都难以相信前几天他还是独臂的状态。

正如同他本担心那次争执会使真宫寺是清对他疏远,而事实上正相反。在这个只有他们二人的海底,他们只能与对方为伴。过于长久的寂寞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了。开始几天真宫寺是清带着他游览他们所处的海底遗迹,他会想起以往冒险的片段并分享给他的同伴。等遗迹的每个角落都被探索过了,他们就在附近散步,真宫寺是清讲述着海底的见闻,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嗓音悠扬而朦胧。在海底的每一天都如同一瞬那样短暂,又仿佛一生那样绵长。

 

不过,天海兰太郎当然也知道,对方不过是喜好观察人类罢了,自己对于他而言并不是特殊的存在。对方也会和其他闯入者讲述那些故事,也会倾听他们说着各自的过往。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那种细微的失落感总是会闯进心头。

 

 

 

日影西斜时,他和他坐在门前的岩石上,海水中漂浮着些许燥热的气息。游动的鱼群的数量在静悄悄地减少,鲜艳的颜色逐渐褪去,海底只剩空旷沉寂的蓝。天海兰太郎想起以前看过的地理学的书籍,海洋的夏天似乎比陆地的来得迟一些。

 

“夏天到了啊。”他仰头感叹着。

 

真宫寺是清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海水的温度在上升啊。真宫寺君穿太厚啦。”他对他笑笑,“海底世界的夏天,真是难得一见啊。”

 

闻言,真宫寺是清又把头转开。天海兰太郎不会看到,他眉头微蹙,眼底隐隐有不安闪烁。

 

 

 

在海底活动时,天海兰太郎对能量的需求极小,几乎不需要进食。他本以为这也是只适用于自己的能力,但真宫寺是清似乎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都需要睡眠。

于是他开始梦见一些想都不该想的事。

第二天与对方相处时,他盯着他的面罩,回想起前一天夜晚的梦境中,他们隔着那层深色的布料相吻,面罩上金属质地的拉链有凹凸不平的纹路和斑驳的锈迹,他的唇被硌得有些疼痛。冰凉的触感传来,却并不能使他的情欲降温。他们分离时他在对方耳边轻笑,现在的我对你而言,不知道能否算得上是特殊的存在。

 

“…天海君?你有在听吗?”面前的人没有等候到想要的回应,偏了偏头。

 

“…啊…啊,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咬了咬下唇。如果是在陆地上,他大概已是唇干舌燥了。

 

“嗯…在下是说,天海君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啊,是。”

 

“天海君也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吧?”

 

“啊,是……诶?”

 

“天海君在上面一定有不少牵挂吧。在下记得,天海君是要一直行走下去的探险家啊。啊,在下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不过……”

 

对方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也许是相处了太久,他身上已没有值得对方观察的事物了吧,如同玩腻了的玩具最终会被抛弃。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却只是奢望着期限能再长一些。他既无法说服对方与自己同行,又不敢表露心迹以求得留下的机会。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某种自我厌恶。

最终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明天吧。”

他准备转身离去,与对方面对面的姿势已成折磨他心脏的酷刑。

 

“不。现在。”深色的面罩下逸出清晰的字句,清清冷冷没有多余的情绪构筑了最残酷的语气。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

 

“现在。”他重复着,“…也是为你好。”

 

“…为我?”他有些局促,不知名的情感将他的脸涨得微红。果然对方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05.

 

天海兰太郎站到较高的岩石上,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这些天他生活的地方。建筑物的尖顶在阳光映照下闪耀如星,整座建筑物一如初见时的璀璨与破败。真宫寺是清站在他面前不远处,鎏金色的眼瞳中流转着不可知的光芒。

 

“天海君。”他平静地走上前,伸出手递过一支细长的物件。那是他们初遇时他用于演奏的乐器。“当作纪念吧。希望天海君不要丢掉这份回忆啊。”

 

“…谢谢。”喉间酸涩说不出话。

 

“将它放在耳边就会听到乐声。在下擅自写完了整首乐曲,嘛,虽然有狗尾续貂之嫌……”他低头看了看那支笛,“天海君一定要听完它呀。”

 

“…好。”他无法从对方垂着的头判断出他的神情,他也无意这么做。他懒于推敲为什么对方既要赶他走又要对他说这种话,反正对方一直都是深不可测的存在。他调整着呼吸准备上浮离开这里。

 

真宫寺是清转头看了眼远处,又迅速转过来。“…快点。”

 

“…快点?”他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真宫寺君…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于是天海兰太郎第一次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褪去了冷静如水的外壳,无瑕的鎏金色染上一丝不安。

周围的海水迅速升温。

猛烈的水流大力击打着天海兰太郎的腹部,他被击向后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向上浮起。越来越广阔的视野中,他看见远方有灰黑色的物质蜿蜒前行,混杂着些许明亮的橙红。

那是……

 

而背对着他走远的真宫寺是清,倏然消失了踪迹。

 

真宫寺君……

他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对海水的适应性正在变差。海水不再是呼吸的载体,水流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肺部,快要窒息的感觉拧得他昏昏沉沉。

他正在失去那个能力。

以后再也不能凭借那个能力来找那个人了。

残忍的事实抽出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那种不该有的情愫在他的胸腔内膨胀成永恒的孤独。

 

也许拥有这种能力只是为了完成彼此的相遇,然后就要分离,独自承受无休止的思念。

他浑浑噩噩地想。

 

灰黑色的物质触及了那座一度宏伟的海底遗迹,转瞬将它吞噬,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空洞。

他的情愫诞生的时空,已无迹可寻。

 

 

06.

 

远远地传来人群的喧嚣声。天海兰太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射入室内的阳光映亮了眼前,大片冰冷的白从天花板向四周的墙面蔓延。想起来这是暂居的旅馆,他稍稍动了动身子,右肩传来隐隐的酸痛,口腔内充斥着咸涩的气息。他偏了偏头,疑惑地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一个奇异的物件。那是一支由贝类制成的、类似长笛的乐器。

想不明白自己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他现在也懒于思考这些,却十分在意外面的吵闹声。他看了眼窗外,浓重的白雾几乎遮蔽了天穹的颜色。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笛,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走廊上碰到的旅馆老板熟络地和他打着招呼:“哟,天海君,醒了啊。”

 

“啊,早安。”刚睡醒的脑子晕乎乎的,他挠了挠头。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过好歹是醒了。天海君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吗?”

 

“诶?昏迷?”他努力搜索着记忆中醒来之前的最后一个场景,“也就记得我在一个黄昏走到海边……”

 

“啊,前天傍晚天海君去海里游泳,晚上没有回来……正好那天风有点大,又有人看到你下水,不然我们也不会去干涉探险家的探险啊……不过还真是幸运,今天上午居然找到了浮在水面上的天海君。”

 

“啊……”天海兰太郎低下头,视线撞上手中的物件,“老板对这个东西…有什么线索吗?”

 

“嗯…我们找到天海君的时候,天海君的手里就紧紧握着那个呢。”

 

“喔……”他又把目光转向窗外,“外面怎么了,那么热闹?”

 

“海底火山喷发…之类的吧。火山距离很远,没什么杀伤力。难得一见的奇观啊,天海君也可以去看看哦。”

 

别过旅店老板后,他走到室外。阳光太过直接地洒落,丝毫不逊暴雨的暴躁。他站在人群的后方,看着远处浓雾汇聚的海面,心中无悲无喜。过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轻轻摩挲着手中长笛管身的繁复纹路,说不清的情绪驱使着他将它放到耳边。

乐声轻轻流淌进他的心脏,旋律华美而哀伤。渴望完整的乐章,渴望完整的故事,可他却在乐曲进行到一半时突然将那支笛放下。垂在身畔的长笛不知是否还在吟唱着歌谣,但他总是觉得乐曲本应该在进行到那里就戛然而止。不应该有后续的,他握笛的手轻轻颤抖起来。握持的力气骤然消减,重力拉扯着长笛摔在地上,细微的清脆声响是光阴的尘埃抖落,笛身破碎成回忆的形状,在阳光的映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乐声不会再鸣响,如同梦境无法在他的脑海中留下痕迹。乐声也好梦境也好,只是他带不走的回忆。

 

 

 

所以,他也自然无法听到,某位来自无有之地的少年在曲终时分对他真诚无比的告白。

 

 

 

 

 

 

“能与你相遇,就是在下最美好的回忆啊。”

 

 

-Fin.

 

————————

我也没看过火山喷发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样.

我也没溺水过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

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感谢所有能坚持阅读完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人.

评论(2)

热度(2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